【土银/微高银】夫夫纪事 08(原著风,温馨)

08 委托要慎重的接(防河蟹测试过,可能引起阅读不适请谅解!)

身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地球人,不得不承认银时的复原能力是很好的。

过了一夜而已,医院已经dāi不住了!

嗯……是不是逞能暂且不作评说,不过最最主要原因嘛……

当然是住院费了!躺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往外扔钱!护鶟士姐姐每次过来找你搭话都是为了从口袋套钱!连个手都没mō鶟到钱就没了啊!什么白衣天使啊简直比夜店的小鶟姐还要黑啊!

于是,在其本人的强烈要qiú和不配合下,医生只能同意他回家静养。

“那个弹黄酱混鶟弹!小银出院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接一下!”神乐打着伞走在银时身旁,愤愤道:“银酱这么不顾家的男人你跟他离鶟婚好不好?这个年代单qīnmāmā已经一点都不奇怪了,呐,好不好?”

银时顺手把刚刚挖出的鼻shǐ揉在了少鶟女头上,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嘛,上进心对男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嘛。只懂得贴心不懂得奋进的男人,不是什么暖男而是废柴啊。而且不管什么时候离鶟婚伤害最深的可是孩子啊,少听那些专鶟家信口开河,懂什么啊他们,离过婚吗他们?”

“小银你堕鶟落了!你居然帮那混鶟弹说话!”神乐小公主委屈道:“完了,银酱已经沦陷了,都说感情上先沦陷的一方肯定会输的很惨……啊痛!”

“真是的,小孩子懂什么情啊爱啊的,”抬手赏了神乐一个bào栗,卷máo若有所思道:“说起顾家……我们家顾家的孩子已经回去打扫卫生了……是吧?”

————万事屋————

端茶,倒水,顾家的新八同学在彻底打扫了房间后,顺便还接待了一位罕见的委托人。

这大婶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她笑得很qīn切,但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衣着很huá贵但是又不张扬。
  
一定是哪家的阔太太吧……
  
——啊这种事怎样都好。关键是生意来了!生意来了!银桑!加油!拿下!!!拿下!!!不管什么委托!!!拜托了给我拿下!!!

两个孩子眼中映着的已经不是夫人,而是一堆堆令人眼huā缭乱的钞票了。
  
——工鶟资!工鶟资!

“总而言之,这位三鶟条女士是吧?”

“不,银桑,人家刚说了是三浦。”

“唉……”银时挠了挠卷máo:“这个委托抱歉我不能接。因为最近实在很忙,委托都满了……”

新八君目眦尽裂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瞪向银时,一旁的神乐拍案而起,银时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坂田先生,你们万事屋不是只要付委托金什么样的委托都会接的吗?况且这并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委托吧。”三浦老太太又追加了一箱委托金,虔诚地鞠躬道:“拜托了,最近我的女儿真的很奇怪,如果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住了来祸鶟害我们家,连累了整个家族那我的zuì过就大了……无论如何,请银时先生务必帮忙。”

“那个三鶟条女士……你看我中介一下帮你联鶟系个道鶟士行不行?青之驱魔师,捉鬼天苟帮什么的……”银时说着瞟了一眼委托金:“你分我两成中介费就行了……怎么样,是不是一举两得……”

“银时先生,那是没用的。如果我的女儿真的再也无fǎ复原,我希望你能除掉她。毕竟这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命运,虽然很痛心我也不得不这样做。”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奇怪的是,听完这句话,打打闹闹不正经的三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银时和神乐对视了一眼。
  
除掉女儿的母qīn吗,真够丧鶟心鶟病鶟狂的……不过,那不是找职业shā手更好吗?

“我知道了,”银时提起面前的钞票扔给新八,新八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这个委托万事屋接下了,三鶟条女士,现在让我们去看看你的‘女儿’,神乐,新八,你们负责看家,我很快就回来。”

“您肯帮忙真是万分感谢,银时先生。”老太太的微笑qīn切:“还有我姓三浦,银时先生。”

三浦家的大宅是曰本典型的大户人家,整个装饰跟老太太给人的感觉一样,乍看可能是低调的,但细细打量就会发现哪怕小小的瓦片也是价值不菲。

银时一路跟着老太太来到了主宅,咋舌道有钱人就是tān生怕sǐ,你看,连保鶟镖都雇一个院子。

啊嘞,那边那个探头探脑的不起眼的可疑家伙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呦,这不是吉米吗?你小子在这干嘛呢?偷工作懒可不行……”银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某卧底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旦那!”被一眼识破的机鶟密小子每次看见自家副长的姘头表情惊恐的都如同见了鬼:“您在这种地方搞什么啊?!”

“怎么了银时先生?是旧相识吗?”老太太笑眯眯地望向来自真选组不起眼的间谍小子,当然现在的身份是三浦家新任保鶟镖——山崎退。

“那个……”卷máo正欲开口——

“是的!坂田老板确实是我的旧相识!”山崎打断道:“而且旦那,武士这种高危职业真的不好混,我现在已经是落难的无鶟能武士了……这么失败这么丢人的经历要我怎么说的出口……”
  
坂田银时:“……”

“那么坂田先生,山崎,你们先叙叙旧,银时先生您稍后来别间找我就可以了。”老太太善解人意地回避了这两个老相识。

山崎目送着老太太渐行渐远,这才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老板,实不相瞒我是来盯梢的,”山崎凑近严肃道:“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来做什么的,不过快点离开比较好。”

“哎?你们盯梢都不用化名?”银时一脸刻意的惊讶:“那我先来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老板!你至今已经给我起过很多名字了!”山崎无奈:“别不相信我啊,那个女人看起来挺雍容huá贵,说不定是jiāng户第一的人贩子呢——这年头衣冠禽鶟兽,人鶟面鶟兽鶟心的家伙可是处处都有,啊,我的手鶟机……”

“混鶟弹你看着我鶟干嘛,有电鶟话你接啊!”银时觉得山崎看向自己的眼神令人十分火大。

“那个……是副长的……哎?我接我接旦那住手!”山崎一脸黑鶟线地接通电鶟话:“是,副长。”

“一切顺利……啊对了,万事屋老板也在。”

银时漫不经心地挖起鼻孔。

“不知道,应该是有委托之类的吧……”

山崎应了一声,突然虔诚地把手鶟机递上:“旦那,副长找您。”

“不接,说我不在。”

山崎退:“……”
  
真想zá了手鶟机。

搞什么啊?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为什么老鶟子要夹在你们两个中间左右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饶了我吧我要退出真选组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啊啊真是麻烦——”银时不忍再欺负弱小,直接拿过手鶟机:“喂喂?听得到吗?早上好啊税金小偷——”

“混鶟弹身鶟体还没好你瞎晃什么啊?”副长听起来别扭而火大。

“啧,我们这种私营企业可是没有社鶟会保险的啊,当然不能跟你们伤口都好了还要赖在医院吃医保的税金大盗比啦。”

“谁管你啊,现在给我回去,立刻!那里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啊?!”副长的耐心到了极限,已经快要bào鶟zhà了。

“哈?你才是不要妨碍我工作啊混鶟弹!”

“喂算我拜托你了,快点从那里离开。”

“我怎么没看出你那是拜托人的态度啊土方君?”银时切断电鶟话把手鶟机扔给山崎:“气sǐ人了啊,这独鶟裁的糟心玩意儿。”

山崎:“……”

对不起副长我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我会守口如瓶的请不要shā我miè鶟口。
  
——“喵~”

有些尴尬的气氛很快被一声轻柔的猫叫打破了。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只通体黑sè的猫咪是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的。

猫咪眯着狭长的眼睛,绕着银时的脚踝缓缓蹭了一圈,它的步伐并不稳,一步三晃有些像喝醉了的人。

“喂……”银时蹲下鶟身去试图mō鶟mō它的头时,猫咪突然回首冲银时睁开了双眼。

对视的瞬间,银时只觉得心里一惊。

一只黄鶟sè的瞳孔幽幽盈盈,另一只眼睛则是一片灰蒙蒙,完全没有神采。

当然,这也没什么,异sè瞳孔的猫咪很常见,瞎了眼的猫也不是没有……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问题是,这只猫的眼神太过于灵性,其中蕴hán的感情太复杂,如果不是形体差异,银时几乎要怀疑眼前站着的是一位颇有故事的“人”了。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诡异的感受。

猫咪嗷呜一声,头也不回地溜掉了。

“旦那……旦那?”山崎一脸担忧:“没事吧?那只猫很诡异对吧,我刚来的时候还见过它笑呢,听得懂人话一样,都说猫是有灵性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打住!打住!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银时嘴角抽鶟搐:“一定是前段时间偷吃了厨房的鱼被鱼刺扎到嘴巴合不拢嘴吧,猫怎么可能会笑呢?对吧吉米。”

“你喊谁吉米啊!”

“为什么不可能呢?”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刮过,少鶟女清亮的声音从身后悠悠随风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银时的背后,身着黑sè振袖和服的少鶟女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眉sè很淡,眼睛非常漂亮,但瞳sè有些怪异。
  
少鶟女的眸子,竟是与那只猫同样的一黄一灰!

“喂…喂喂…要命啊这姑酿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身后的。”银时默默朝山崎君后撤了一步。

“啊,难道老板你在害怕吗?”山崎君一脸无奈地笑笑:“不用害怕啦,那个就是这家主人的独鶟生鶟女,绫子小鶟姐,那孩子性格虽然奇怪了点不过人品还是很好的。”

说话间,少鶟女已然无影无踪。

“喂!!!她不见了啊!!!撂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然后自顾自的消失了啊!”银时一脸惊恐:“我知道你的神鶟经很大条不过这已经不是有点奇怪的程度了吧?!”

“嘛……虽然神出鬼没了点……话说老板你真的不至于怕成这样,难不成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山崎同学嘴角抽鶟搐:“再说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啊。”

“那…那怎么可能嘛?我…我才不相信有…有…有鬼神之类的玩意儿。”银时在山崎同学身后认真思索,一槌定音道:“对了,我明白了,是那个吧,她用了视线诱导misdirection……之类的技能?那个超厉害的……”

“对不起,”山崎同学忍无可忍地举手:“这里有人走错片场了,请把他带回去万分感谢。”

———客厅内———

“银时先生,这就是小女绫子,我的独鶟生鶟女儿。”老太太介绍道:“绫子,这是我为你找的新的贴身保鶟镖,坂田银时先生。”

女孩直勾勾地看向银时,黄鶟sè的瞳孔泛着幽光,上勾的眼尾给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冶。从头到尾忍受着少鶟女谜之视线的卷máo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宁愿饿sǐ也不该接这苟屁委托!!!

——看来我是被鬼给盯上了!新八!神乐!永别了!!!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还不快快跟坂田先生打招呼。”老太太有些微愠,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不用不用!您不用勉强她!”银时急忙劝阻了老太太激怒这位神秘的少鶟女。

开玩笑,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诅咒至sǐ,他还要好好活着颐养天鶟年呢……

“实在不好意思,坂田先生。”老太太诚挚道歉:“如你所见我女儿性格有些孤僻,如果是她不喜欢的人恐怕她都不会待见。所以……”

“不,”少鶟女一瞬间已经来到了银时身旁,面对面只差几厘米的距离,连双方的呼xī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我很‘喜欢’这位坂田先生——”

银时皱皱眉,他一个成年男人竟然因为这弱不jìn风的少鶟女施加的压力而无fǎ动弹?

喂喂开玩笑的吧,这姑酿真的还是人吗?

“看来您不记得这张脸了……”少鶟女笑笑,起身走出门外:“坂田先生?请多指教。”

银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因压鶟迫感得以缓解而大口呼xī着新鲜空气。

“这可真是找对人了,自从怀疑她被附身,她还从没说过这么多话呢。”老太太笑得满脸和蔼:“坂田先生,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我拭目以待……以及……请您万万不要忘记我的委托。”

忙碌了一天,终于收工回到屯所的山崎,正在兢兢业业地向副长汇报着一天的潜入调鶟查工作。

“综上所述,今天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辛苦你了,给我继续盯着,我就不信揪不住狐狸尾巴,”土方吐出一口烟圈,别扭道:“他……怎么样了,回去了吗?”

“哎?”山崎同学愣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副长你说万事屋老板吗!”

土方不吭声表示默认。

“没有……虽然我不太明白老板过去的目的,不过夫人说要他给小鶟姐当贴身保鶟镖……”可怜的山崎一边回话一边打量着土方越来越黑的脸sè:“话说副长!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啊!”

都老夫老妻了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啊嘞,在我面前的是正谈恋爱的中学鶟生吗?不知道怎么告白的máo头小子吗?

“贴身保鶟镖?”副长狠狠捻miè了烟头:“贴身到什么程度?”

咦……好,好可怕…副长的表情好可怕……怨夫模式的副长比平时还要可怕……万一哪句话说错我可能就归西了……果然我应该退出真选组……

“这个……贴身的话应该就是24鶟小鶟时都在一起……这样吧?也不是都在一起啦……”山崎同学斟酌了半天,想尽量挑个不刺鶟激的说fǎ。

“山崎,凭你的眼光,觉得那女人长得怎么样?漂亮吗?”土方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

“绫子小鶟姐吗?……副长您不是见过吗?”
  
“所以才说用你的眼光看啊!”土方不耐道。
  
山崎不敢多话,连忙立正道:“这个……我认为除了性格比较乖辟,长相还是很可爱的。”

“好了我知道了,”副长起身拍拍山崎的肩膀:“你不用继续监鶟视了,这项工作我接手了。”

山崎退:“……?”
  
  
  
  

第二天,贴身保鶟镖坂田银时先生按时就任,开始了自己护卫的工作。

路过门口时他很自然地冲山崎君打了个招呼,而山崎同学的眼神闪闪躲躲,低垂着头非常不自然地回应了一下。

——老鶟子这表现已经够淡定了,其实内心早就曰了苟了。你们能理解吗?你们肯定不能理解吧。

银时虽然有些奇怪山崎的反应,不过碍于快要迟到他还是打算先进屋向那难搞的老太婆打个报告再出来问问山崎同学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模样一看就是心虚嘛。

然而就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他即刻有种重新摔上的冲动。

为什么会看见此时此刻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个人穿着便装跟sǐ老太婆聊得正欢?
  
还尼玛一个捂着嘴偷乐,一个眉飞sè舞。

卷máo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副长了三十秒,副长还没收住明媚的笑脸,转了个头看向他道:“哎呀银时,你看你有委托怎么能不带上我呢,当初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喂混鶟弹你给我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紧闭的推拉门。

“多——串——君,”被副长连哄带拽再次回归的某卷máo忍不住嘴角抽鶟搐:“能不能请你明确的告诉我,你到底来干嘛的?”

老太太闻言微微诧异地掩住了嘴:“哎呀这就奇怪了……你们……”

“夫人,您不用惊讶,”土方拼命使着眼sè:“银时,成鶟立万事屋的时候你可是说要我当你永远的助理,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你都忘了吗?还是接到大mǎimài就打算翻鶟脸不认人了?”

坂田银时:“……”

由于瞪得太过用鶟力,副长的眼睛里都充满了xuè丝,仿佛在说——混鶟弹敢不承认我试试看。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吐吐槽威胁一下,毕竟银时那抖s性格说不准真能干出这种丧鶟尽鶟天鶟良的事来。

——事关两人的共同利益,你也不是那种不明大jú的人对吧!眼下他应该会配合的——土方飞速运转的大脑如上分析道。

“那个,三鶟条女士,”银时翻了个白眼,冲土方比划了个你欠我个人情的手势,转而道:“他确实是我的助理,就让他协助我吧,多一个人效率更高,也不会让您追加委托费,这算是你赚到了对吧——呃,总之请允许吧。”

说bàsǐ鱼眼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土方道:“多串助理,委托费你给我一分都不要想,年轻人刚刚出来干活,积累经验才是最重要的,踏实做好手头的事情,没事多拍一拍领鶟导的马屁,懂?”

土方十四郎:“……”

“我当然没有鶟意见,你们互相认识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老太太笑着起身。

“家里有新客人啊——”

冰冷白鶟皙的手臂从后向前攀住脖子,耳边微弱的呼xī若有若无——银时感到后背凉飕飕的,即使他的反射神鶟经一liú,这种突发事鶟件……

好吧,坦白的说,他真的很不擅长应对这种事情,即使这姑酿长得挺美……不,等等,说真的,姑酿啊是一种身鶟体wēnwēn鶟软鶟软,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存在吧……身边这个凉飕飕的,会悄无声息踪影全无的……真的能叫做“姑酿”吗?

卷máo的内心充满了戒备和斗鶟争,不过眼前一幕在不了解内鶟情的土方副长眼中,充满了微妙的意味,于是他一把握住姑酿纤细的手腕,笑道:

“干嘛搂那么紧,不热吗?”

我们绝对没有看出那笑容的僵硬!也没听到咬牙切齿的感觉,也没有闻到嗯……唉?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坂田银时:“……”

少鶟女毫不介意地站起身,一双猫儿眼似笑非笑的在土方和银时身上来回逡巡着,这让两人都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绫子,女孩子家要自重一点,不要让旁人看了笑话。”老太太看不下去hú闹的女孩,厉声呵斥了一句。

少鶟女全然当做耳旁风,自顾站起身,妖冶的异sè的双瞳紧紧锁着银时,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人类啊……从几百年鶟前就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情,自己给自己定规矩,又和自己斗鶟争……真可笑,不是吗?”

土方和银时极有默契的深深对视了一眼,银时举起右手在脑袋边比划了两下,意为:“这姑酿脑袋有问题?”

副长皱皱眉,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银时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接鶟触过这个女孩了,他没有被控鶟制时的那段记忆……说实话,就连土方也怀疑如今这性格乖辟的少鶟女和几个月前jú里那个天真的小丫头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虽然只说了几句话,让土方奇怪的也只有她跟母qīn的相处模式……但是……
  
这种性格的大幅转变,难不成也跟她母qīn有什么关系吗……

“绫子!母qīn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吗?!”老太太突然发威,咣当一声大力拍了一下桌子,优雅从容的形象尽毁。

“装不下去了?”少鶟女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她止不住笑声,近乎癫狂:“母qīn?乱说什么呢……你也配?”

“你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根本不配为人母,”眨眼间,少鶟女就来到了妇鶟人面前,土方和银时大惊失sè,他们的视觉根本没有捕捉到少鶟女的动作。

女孩伸出自己素纤修鶟长的双手,优雅而缓慢的覆上妇鶟人的脖颈,慢慢收紧:“你该去下地狱,该去sǐ,懂吗?”

窒鶟息感和遭受女儿如此对待的意外都让妇鶟人难以置信,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目,张张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少鶟女的左右手腕突然受到了两股阻力,她恍然惊醒,发现土方和银时立于两侧,正一左一右紧紧钳制着自己。

“呵……”少鶟女垂下头,慢慢放松了下来,妇鶟人bào发出一阵隐忍的咳嗽,她瘦小的身躯因sǐ里逃生而不住颤鶟抖着。

“请您先出去。”土方颇有礼貌的把妇鶟人请出门外,妇鶟人也十分配合。转身,土方点上一根烟tūn云吐雾——这正是他思考的表现。

短短几个月内性鶟情大变……仇母……加上已经掌握到的,人贩子案鶟件的线索……
  
冷静,开动脑筋……这些事情肯定有个中关联,一定有什么能把它们串在一起。

“绫子小鶟姐,”土方徐徐吐出一口烟圈,把余下的烟头按miè在烟灰缸里。他开口询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少鶟女咧嘴一笑:“解释?……先生,我犯了什么zuì吗?为什么要被你当做犯人一样审讯?”

“那个,你不用理他,”银时略显焦躁地抓抓头发:“他啊,职业病而已。”

副长è狠狠瞪了卷máo一眼。

少鶟女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再次张鶟开的双眼时,神sè间少了几分玩味,多了一些wēn暖。

“……真好呢,绫子如果还在的话,我们一定也会拥有这样,平淡幸福的相处时光……”
  
什么叫‘如果绫子还在的话?’

“喂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银时和土方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蹊跷。

“……我也有个委托想交给你们。在那之前,先听我说。”少鶟女目光盈盈道:“其实啊,我不是人类。”

坂田银时:“……”

土方十四郎:“……?!”

“上辈子,绫子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惜我已到了弥留之际,没能还上这份恩情。所以在我sǐ后,我化身拜户猫前来报恩,绫子又一次收养了我。
  
但是……还没等到我报恩…绫子就…她们,她们竟然那么对待她……”少鶟女的周鶟身仿佛生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压,使人感受到她实实在在的怒火。
  
这个女孩根本不是那个绫子……而是一只猫的王灵……吗?很好,这就解释的通了……
  
——通个屁啊!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好吗?!

“等等,那、那么说……难道…你真的是、是……”卷máo内心崩溃中。

“鬼?妖怪?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啊。”少鶟女不介意的笑笑:“过来一起坐下喝鶟茶吧,不要那么戒备嘛,我这里可是有你们需要的线索哦。”

她无声地前进两步,银时和土方瞬间向后撤退,微妙的保持住了安全距离。

“喂喂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土方尽量掩饰着哆嗦,在口袋里使劲mō索着打火机,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曾经答应旁边的浑弹说要戒烟了。

“说、说…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在害怕吧,”银时不自然的用手肘狠狠chuō了chuō身侧的副长:“你小子不是被叫做鬼…鬼之副长吗,你们是qīn戚的对吧,她不会害你的,快点过去吧。喂喂… 人家在等你喝鶟茶呢多串君……”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也被喊成白夜叉吗!你可是比我还近qīn!!”副长一把扯住准备开溜的卷máo。

僵持了几分钟后,房间勉强出现了一副还算和谐的画面。

只见少鶟女鶟优雅的坐在房间的一端品茶,她的两位客人则瑟缩在距离最远的另一个角落。
  
在这种状态下,两人终于听完了少鶟女的故事始末。

非鶟人的折磨结束后,银时和土方一起回到了真选组。不一会儿,前来汇报工作的山崎小监察就讶异的发现了自己两位上司神情疲惫不堪,一脸生无可恋。

“副长,万事屋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了?”

“发生了…什么……?”两人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真是活见鬼了!!!”
  
小监察被他们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

少鶟女所说的事情,的确有那么点匪夷所思。

真正的凌子,也就是曾经被银时从bǎng匪手中救下的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并不是三浦夫人的qīn生女儿,而是两岁时被三浦家拐来的孩子,她们本想把她养大一点再mài给出去。三浦夫人注重名誉,怕别人说闲话,对外便称作是自己的女儿。

天真善良的绫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三浦夫人的疏离和冷漠都让她寒心。她的活动范围很小,也没有上学,某次出去倒垃鶟圾时,在自家附近的垃鶟圾箱旁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乞丐。
  
绫子是万万不敢把他带回家的,因为她在家没有话语泉,但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消逝……她只好每天偷偷把自己的饭菜省下一点点带给小乞丐。
  
“谢……谢。”

病入膏肓的小乞丐不久就没了呼xī,绫子为他难过了许久,小乞丐报恩的执念太过强烈,每天每天的看着绫子……于是他的灵魂附在了一只sǐ去的黑猫的身鶟体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拜户猫,一只瞎掉的灰sè鶟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拜户猫自己断了轮回路,是因为人间还有未了的恩情。

拜户猫总归是一种吉兆,绫子说服三浦收养了它。

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三年愉快短暂的时光,十五岁的绫子无意中发现了夫人暗中贩mài人口的秘密——她的灾鶟祸也从此源源不断的降临,经常莫名的遭人bǎng鶟架就是其中之一。无数担惊受怕的曰夜,没有人能替她tiǎnshì伤口,听她发鶟xiè,给她安慰。她只能紧紧抱着猫咪啜泣,也只有这只通人性的猫咪,可以稍微给她一点慰藉。
  
两个月后,绫子毫无预兆的失踪了。

猫咪疯了般跑出去,途中就感应到主人的sǐ王,悲痛欲绝的他怀疑这场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她决心查清楚绫子的sǐ因,为绫子报仇。
  
如果这个世界拼命想抹去你存在过的痕迹,那么就让我替你活着——于是他用最后的灵力幻化为凌子的人形,代替绫子活下去。扰乱鶟了人鶟世鶟间的规律,是要付出代价的。猫咪不怕,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失踪的绫子重新回到三浦大宅,夫人僵硬的笑容,虚伪的关切,都让猫咪嗤之以鼻,异常反感。

三浦夫人雇鶟佣的shā手明确告知她绫子已sǐ,证据确凿,夫人也付了报酬。他们拿了钱便逃之夭夭。她无fǎ得知是自己被骗了,绫子根本没有sǐ,还是说……眼前的绫子,已经不是人了。

她快要疯了,心心念念都是怎么除掉这个“女儿”,试了一次又一次,所有的阴鶟谋都以失败告终。

这个“绫子”,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像一颗巨大的肿鶟瘤压鶟迫着她脆弱的xuè管,敏鶟感的神鶟经。

“她掌握着那个老女人违fǎ的证据,交换条件是我们要帮她查清楚绫子的sǐ因。”副长叹了口气:“不过她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

“副长……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山崎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东西……信息量也太大了。

“查清鶟真鶟相,本来就是你们jǐng鶟察的职责吧?”银时笑着拍了拍土方的肩膀道:“纠结什么呢,多串君?”

土方回以wēn暖的笑容:“啊,你说的对。”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真选组动用了各种力量,顺着少鶟女的线索在明查暗访。几次与抵鶟抗势力交锋,受到了不少挫折和阻挠。

终于,他们揪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口贩mài组鶟织,连带落网的有还有两个暗鶟shā集鶟团,从嫌疑人交代的供词中,证实了夫人mǎi凶鶟shā鶟人的经过。

这样一场大规模轰轰烈烈的围剿,以及名门三浦夫人的落网,很快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当然,被鶟关鶟押在狱中的三浦夫人离奇sǐ王这件事,就没有被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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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的垃鶟圾箱旁,少鶟女打着哆嗦,身鶟体蜷成一团,表情却并不痛苦。

土方倚在一旁的墙上看着月亮,银时则眉头紧锁,蹲下鶟身看着少鶟女渐渐半透鶟明的身鶟体。
  
此时此刻的景象虽然光怪陆离,但他们并不害怕。

气氛很沉重,除了湿鶟漉鶟漉的夜风和虫鸣,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我是来报恩的……不是来害人的。”少鶟女掩面自嘲道:“所以,我受到了报应。”

“我不后悔……”女孩呢喃着:“真是失败啊,别说报恩了,我都没能保护好我的恩鶟人。”

“别瞎说了,”银时柔声反驳道:“那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人能爱她,陪伴在她身边,所以,你已经报了恩了。”

“是……吗……”绫子想了一会,终于露鶟出了笑容,一阵白sè的烟雾过后,地上只剩下一只神态安详的黑猫的shī体。

土方低下头默默点了根烟,银时难得的没有阻止他。

二人合力把黑猫葬在了绫子的墓旁。两个无名的小小土堆并排挨在一起,仿佛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你的委托,我确实完成了哦。”银时笑笑:“欠我的委托金,下辈子也来找我报恩偿还吧。”

一阵微风吹动了树叶,仿佛在回应着银时什么。

“走了。”土方利索的转身道。

被爱,被陪伴。每个人都有被爱被陪伴的需qiú。

也许曰常中自己从没有在意的平凡的幸福,却是别人难以拥有的。

感恩吧,然后,珍惜吧。

银时应了一声,转身追上土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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